【大紀元2019年06月21日訊】(大紀元特約記者Penny Zhou紐約採訪報導,張小清編譯綜合)想像一下,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美國作家自費將新作印了795冊,卻受到一片非議攻擊,連母親和弟弟都不接受;備受打擊之時,收到了文壇巨擘的一封來信。裡面這樣寫道:
「我認為它是美國迄今為止最傑出最具才智的作品……你將擁有偉大的文學生涯,我站在起點迎接你……我揉揉眼睛,想看看這縷陽光是不是幻覺,但是這本書是實實在在的,這一點確定無疑。它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夠增強和鼓舞人們的信心。」
1855年7月21日,當這封信來到沃爾特·惠特曼(Walt Whitman)手上,爲他帶來了巨大的喜悅和百倍的信心:大作家愛默生(R.W. Emerson)致惠特曼的親筆信,已成爲美國文學史上最著名的信札。
愛默生也是第一位公開讚揚《草葉集》的文學家,此後一個多世紀,惠特曼和這部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自由體詩集,一直爲美國民衆深深鍾愛,薩爾·羅賓遜(Sal Robinson)向記者介紹道。
羅賓遜是紐約摩根圖書館與博物館「沃爾特·惠特曼:民主詩人」(Walt Whitman, The Bard of Democracy)展覽的策展人,該展覽是全美各地紀念惠特曼200周年誕辰的眾多活動之一。
展覽系統展示惠特曼的生平,從在紐約當記者的早期生涯、《草葉集》最初版本、他在南北戰爭期間的經歷,到戰後他在華盛頓特區的歲月;還有一個區域呈現他對現當代作家、藝術家的深遠影響。
歌劇的啟發
在展示惠特曼詩歌靈感源泉的展品中,有一幅紐約歌劇院的素描,還有他欣賞的瑞典女高音歌唱家珍妮·林德(Jenny Lind)的肖像。
吸引惠特曼的另一位歌唱家,是意大利女低音瑪麗埃塔·阿爾博尼(Marietta Alboni),後者因經典的「美聲唱法」而聲名鵲起。惠特曼曾說,自己從未錯過她在紐約的演出。
羅賓遜說,惠特曼詩作富有氣勢和感染力的情感表達,正是受到意大利傳統歌劇藝術的啓發。
「他像個獨唱演員般地寫作,我認為這也是爲什麼他的詩如此吸引作曲家。惠特曼也曾寫到歌劇能教人如何發聲、讓你感受到聲音的力量。」她說。
羅賓遜認為,惠特曼的確從詠嘆調中瞭解了獨唱的要訣,「那時你有如全場觀衆的指揮」。
惠特曼晚年曾向友人湯森德特羅布里奇(Townsend Trowbridge)感歎,「如果不是歌劇(給我靈感),我永遠不會寫出《草葉集》。」
內戰中志願護傷兵
惠特曼反對奴隸制、反對南方各州脫離聯邦,然而他對這場有如兄弟間戰爭的態度卻是和解,期間寫下了大量充滿悲憫的詩篇。
「和解」是「高於一切的字眼,天空般美麗!」在《和解》一詩中他寫道,「我的敵人已死,一個和我一樣神聖的人已死……我倚近;彎身,以唇輕觸那棺木中蒼白的面容。」
《一個預言家的聲音在屍體上空升起》中則寫道,「友愛終將解決自由的問題……相愛者的愛將把你們拴在一起。」
羅賓遜說,「惠特曼對美國人的美德、智慧、誠實可信有著堅定信念,內戰期間的見聞特別向他證明了這一點,他看到了人們自願拿起武器。」
惠特曼的弟弟喬治加入了北方的聯邦軍隊。1862年12月,惠特曼抵達華盛頓特區,去看望在弗雷德里克斯堡(Fredericksburg)戰役中受傷的喬治。在醫院的日子裡,善解人意的他被士兵們的犧牲所感動,主動留下護理傷兵。
「他真是無私」,羅賓遜感歎,「他為傷員帶來一切東西,他也為他們寫家書;他將他們寫進作品,為他們籌集資金。」
在詩作《傷口包紮員》中,惠特曼回憶了「這段甜蜜又憂傷的經歷」:「我……穿梭在一家家醫院裡,用撫慰的手去安慰傷者的傷痛,在漆黑的夜晚我通宵坐在煩躁的傷者旁——他們有些人是那麼年輕;有些人是那麼痛苦……」
「立法不能賦予人道德」
惠特曼除了被譽為「美國民族詩人」、「美國詩歌之父」,在早年的記者生涯中,還撰寫了大量短文,闡述他關於民主、個性和自由的理念。
羅賓遜說,惠特曼一生中對許多政客保有批判態度,希冀著這個國家擺脫腐敗。惠特曼還認為,最好的政府是「執政最少的政府」,其權力和影響範圍都有一定限度。
「你不能通過立法讓人有道德」,他在1842年的《立法與道德》(Legislation And Morality) 一文中寫道,「律師書架上的卷帙越浩繁,罪罰名單就變得越長、越實在。」
「沃爾特·惠特曼:民主詩人」(Walt Whitman, The Bard of Democracy)展
地點:紐約摩根圖書館與博物館(225 Madison Avenue, New York, NY 10016)
展期:2019年6月7日至9月15日
官網:https://www.themorgan.org/exhibitions/walt-whitman @*
責任編輯:方沛